Tonight-story今晚你要哪一道

*第一次寫次郎審，希望ooc沒有突破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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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獨自一人跑男人的房間裡，是很危險的啊。」

 

次郎太刀傾身靠近他嬌小的主人，金色眼瞳直勾勾盯著女孩漲紅的面龐。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讓事態發展成這地步，但絕不是酒喝多了。破壞了兩人之間的閨密關係，這下子審神者面對他，恐怕再也不能像平時一樣輕鬆自在了。

 

但已經覆水難收。

 

*

 

「我可以進去嗎？」女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當然，要陪人家喝酒嗎？歡迎歡迎。」

 

次郎太刀早已換去那身艷麗華美如星空般璀璨奪目的衣著，身著樣式平常卻刺繡精細的黑底和服。泛著墨藍色光澤的烏黑秀髮也摘去了琳琅滿目的髮飾及簪子，鬆開出陣前必會梳上的髮髻，簡單用髮繩束在長髮尾端。

　　

「喔～主人今晚撲了粉嗎？」次郎望著她拉上紙門，一手仍端著酒杯湊近自己唇邊，「怎麼忽然打扮了起來呢？」

 

還穿著一身學生制服的審神者面對他坐下，一臉凝重的放下懷中的小布包。

 

「這只能麻煩你了！次郎！」

 

她慎重的打開那印著小碎花的神秘布包，掏出幾個五顏六色的小方盒，和幾支筆狀的、長短不一的彩色玩意。小東西們可勾起了次郎的興趣，讓他擱下杯子。

 

「哦？這些是現世的化妝品？」

 

在他平常翻著美妝雜誌或逛著網站時，不怎麼打扮的主子通常在一旁靜靜準備學校作業，似乎興致缺缺的樣子。今晚突然帶著這些東西出現，頗讓次郎感到意外。

 

「化妝這種事，只有請你幫忙了！」　　

 

「主人怎麼突然對這有了興趣？難道是看上了哪個男性？」調侃似的問道，語帶笑意的次郎拿起其中一盒眼影把玩著。

 

身兼二職的主人，還得維持在現世的學生身分。

 

也許在學校有了中意的男孩？

 

「不是這樣的啦！」語彤立刻否認，急切的解釋起來，「幾天後有很重要的場合，必須要打扮正式的出席，但我從來沒化過妝……」

 

「底妝的部分努力研究過了……但是其他，尤其眼妝我真的，完全沒辦法。」

 

「拜託你了次郎！教教我吧！」

 

沒見過這姑娘打扮起來的模樣，說實在次郎太刀也挺好奇的。

 

「好哇，我們來試試看什麼樣的妝容適合主人吧！等會再陪人家喝一杯。」

 

　　

*

 

「吶，主人說的重要場合是什麼呢？」次郎細心的在她眼角抹上淡淡色彩，「難不成是約會？」

 

「不是、不是，是要參加學校的舞會啦，」她趕忙說明，差點忘了次郎正在給她刷上眼影，一個不小心就要搖頭否認，「本來沒打算去的，但是朋友一直邀請……既然要去就覺得該稍微打扮打扮……」

 

「雖然去了大概也是在旁邊吃東西發呆而已啦，她們都找好舞伴了。」

 

「睜開眼看看，」次郎放下手上刷具，「這顏色不錯。」

 

「主人不找舞伴一起去嗎？一個人會無聊吧？」次郎拾起其中一支筆檢視了一番，「如果有酒喝，乾脆帶人家一起去嘛。」

 

「不行啦，次郎太顯眼了，」語彤拿起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而且要是你醉倒了，我一個人沒辦法帶你回來。」

 

「雖然我也想和次郎一起跳舞，」她略小聲的自語著，「而且在次郎身邊，覺得比較輕鬆。」

 

「人家才沒有那麼容易醉呢，來，稍微抬頭，眼睛往下看。」

 

距離近的可以感受到次郎帶有一點酒精味道的溫熱吐息，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次郎一手拖著女孩的臉，一手熟練的勾畫著眼眶線條。

 

「要是可以一起去玩就好了，」次郎放輕了聲音，「酒少喝點也不要緊。」

 

往下的視線正好能看見次郎那微敞衣襟下，隨著呼吸起伏的胸口。儘管覺得不妥但也不敢隨意移動，依然直勾勾的盯著。明明還滴酒未沾，卻感到微微暈眩了起來。

 

「看我。」

 

乖乖將視線移回他臉上，看著他認真望著自己的表情，莫名感到一陣羞赧。

 

「很好看，」次郎滿意的稱讚，「主人真美呢。」

 

「那是次郎的手藝好……」

 

鏡中人多了分嫵媚，但又不失少女的清純。

 

「糟糕，這樣一來人家可不放心了，」趁著語彤還在對鏡子發呆，次郎給自己斟了杯酒，「落單的主人被奇怪的人搭訕該怎麼辦吶。」

 

「你想太多了，」放下鏡子，她滿不在意的笑笑，「才不會那樣。」

 

「真是的，主人就像可口的小羊，要是遇到心懷不軌的傢伙可是會被吃掉的，都不懂人家的擔心。」飲下杯中醇酒，裝作百般委屈無奈的嘆著氣。

 

「放心，我會注意的啦。」

 

「好啦，再來試試其他東西吧。」

 

*

 

「紅色似乎太成熟了點啊……」她盯著鏡中倒映的摸樣，抿了抿嘴，柳眉微蹙。

 

「好像真的有點太濃了，本來想替妳增添一點氣勢的，」次郎也皺起眉，「雖然說再粉一點的顏色應該會比較適合，但怕主人看起來像隻天真的兔子，被盯上就不好了。」

 

「哪有那麼誇張，我才沒有那麼好欺負呢。」

 

下巴被一手抬起，她感覺到對方的拇指抵在自己下唇邊緣。次郎稍微拉遠了身體，再將那唇色仔細端詳一番。

 

「這、這樣被盯著看，怪不好意思的耶。」想掩飾自己尷尬無措的心情，語彤趕緊擠出一個故做輕鬆的笑容。

 

次郎冷不防的靠向她，在她還維持著笑意時，貼上那雙剛抹上嫣紅的唇瓣。

 

瞪大了雙眼，她驚愕的無法做出反應。待唇上的溫軟消失之後，仍呆滯的不能恢復思慮。胸中急速加劇的砰砰聲，似乎是想補足方才漏了好幾拍的心跳。

 

「你……你……」她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同時向後拉開了一段距離。

 

次郎又拾起那壺替自己斟上了酒，巧笑倩兮的一望審神者，接著舉杯一飲而盡。

 

「主人太掉以輕心了。」一雙美眸眨呀眨的，次郎嘴邊留著從語彤唇上沾染的紅，又在杯緣隱約印上同樣的顏色。

 

「這麼大意，怎麼放心讓妳自己去呢。」

 

「你、是你突然……」還沒從驚嚇中回覆的女孩想要回嘴抗議，可惜結結巴巴毫無氣勢，「如果是別人我就……兔、兔子也是有攻擊性的！」

 

「主人的反應要是像兔子一樣快就好囉，不然在這幾天多練習好了？」聽了語彤的話，次郎大笑了起來。

 

「要怎麼練習啦……」

 

難道又要像這樣，突然親過來嗎？！就算兩人關係一直像姐妹般密切，但這還是太過親密了吧！

 

再怎麼說次郎還是個男人啊，而且自己對他……這樣會害她會錯意的。

 

低著頭，語彤邊想邊扭拗自己的手指，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胡亂想像，時不時抬眼偷偷向他瞥上幾瞥。幸虧次郎太刀似乎將注意力都放在酒水上，應該沒注意到她怪異的模樣。

 

「還沒一起喝耶，來來，我替妳斟酒。」

 

「那就麻煩你了……不過只能一杯哦。」鎮定下自己的語氣，佯裝自己一副波瀾不驚，但怎麼知道原來連說話也能夠走音。

 

伸手要接過酒杯，次郎卻自行舉杯飲盡瓊漿，並猛然捉住她未收回的手臂。稍使勁一拉，與大太刀的體型相差懸殊的審神者冷不防撞進次郎懷中。

 

「咦……？！」

 

堵上她欲出聲的嘴，灌入她口中。帶著些許餘溫的液體滑入喉中，緊接著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情感因素，一股灼熱感從她的脖子爬上雙頰。

 

驚慌的彈開身，胸中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幾乎要炸出她僵硬的身體，審神者試著勉強自己空白的腦袋做出反應。

 

「不、不要現在開始練習啦！」

 

和平常一樣吐槽的語氣，應該就沒問題了吧，大概？

 

她是這麼想的，誰知道接下來還有別的驚嚇在等著。

 

「這個時間，獨自一人跑到男人的房間裡，是很危險的啊。」放下杯子，次郎忽然的低語。

 

次郎傾身靠向她，隱約蘊藏著侵略感的美麗笑容近的讓語彤難以呼吸。琥珀金色的眼底，似乎能看見一鼓熱切的情意正在暗潮洶湧。

 

「像是抹了太多腮紅一樣，」看著主人的模樣，一手拖起她的臉龐，次郎忽地大笑了起來，方才眼瞳中的款款深情消失無蹤，「像顆蘋果一樣哪。」

 

明明上一秒才說出那種惹人誤會的話，此刻又一副輕描淡寫談笑帶過，只留她一人在那引人遐想的語句中羞怯苦惱，實在是太狡猾了……

 

「次郎太過分了……這種玩笑，我會當真的……」

 

掩飾不了臉上的失落，索性轉過身去背向他，裝做忙碌的樣子收拾地上三三兩兩零散的東西。

 

捏著小布包的手被男人寬大的手掌覆上，次郎太刀兩臂環住她嬌小的身子，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

 

「是真的呀。」親暱的靠著女孩頸側，男音輕聲在她耳畔呢喃。

 

「你、你喝醉了。」

 

被次郎輕摟著，或許是他飲了酒後上升了些體溫，身子相貼的地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溫度。

 

「人家才沒有醉。」

 

他溫熱的吐息落在語彤頸上，混合男性味道與酒氣微醺，若不是她緊張的情緒勝過一切，她幾乎就要醉倒在這溫柔的懷抱中。

 

「吶，妳又是怎麼看人家呢？好朋友？好姐妹？」懷中的女孩還僵著身，次郎安撫似的握住她的手背，「但人家不只想要這樣的關係呢。」

 

次郎早把心一橫，自他吻上主人的那一刻，兩人的關係便無可挽回了。既已忘情，那就坦白以對吧。

 

次郎太刀一手還按在她手背，掌中的小手正微微顫抖著。

 

她在害怕嗎？害怕什麼呢？

 

「是我……令妳感到害怕嗎？」臆測不了她此刻的心思，次郎鬆開手輕輕問到。

 

等著她的回答，圈住她的手臂只輕輕搭著，若她想，隨時能夠逃開。

 

「不是的，不是那樣……」語彤吞吞吐吐開口，低頭藏著自己紅撲撲的臉蛋，細小微弱的聲音努力擠出字詞，「只是，次郎太耀眼了，而我卻是這麼……」

 

膽小、平凡、不成熟……無數個單詞浮現在腦海中，每個都是她怯弱的理由。自己這樣一個普通的女孩，是如何才能匹配的上這般美艷的男人呢？

 

翻攪了一夜的思緒到達沸騰的臨界點，在交織糾結的情緒中，她該怎麼整理出想訴說的語句？

 

「其實……這些不只是為了舞會。」深吸了一口氣，語彤下定決心將身子一轉，迎上那雙暖金色的眸。

 

「覺得如果變得和次郎一樣，那麼美麗出色……也許就有勇氣可以站在你身邊、有勇氣可以說出你是我喜……喜歡的人……」

 

不知不覺，頭又垂了下來，死盯著自己撐在腿上、試圖停下顫抖而緊緊交握的十指。

 

見她那幾乎要把自己縮成一團模樣，次郎雙手撫上她好似給自己上著拶刑的指頭。

 

「妳需要多點自信呢，」大掌包覆著她纖瘦的小手，次郎笑著將她捧起，「妳在人家眼中，一直都很耀眼哦。」

 

羞怯的抬眼見他綻放著笑靨的面容，一雙手被拉到次郎揚起美麗弧線的唇邊。親暱的吻落在她的指節，唇瓣還貼著不肯離去。

 

「這、我……我……謝謝、是次郎太抬舉我……」審神者也沒抽回雙手，任他握著吻著，只知道自己腦中因為過於慌亂正呈現一片空白。

 

男子騰出一手，將她攬進懷中。喪失思考能力的審神者完全安分的待著，大太刀也只靜靜擁著她，沒再有其他動作。

 

「對不起，我、那個、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安靜了幾秒，她尷尬的打破沈默，「那個、告白、因為本來沒打算今天的……嗚……抱歉，太緊張了，連話都說不好……好丟臉……」

 

「人家也是啊，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次郎帶笑意的嗓音從她頭上傳來。

 

「次郎明明一副輕鬆的樣子。」

 

「喏，妳看看。」語畢，拉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胸膛一放。

 

掌心貼在對方左胸，語彤明顯能感受到心臟跳動的頻率。

 

「怎麼會這麼突然的就吻了妳呢？萬一被妳拒絕了該怎麼辦？萬一被討厭了怎麼辦？要是妳不理人家了怎麼辦？以後用什麼表情面對妳？剛剛一直很擔心啊。」次郎認真數著煩惱的樣子，讓她覺得有點可愛。

 

「那現在就不煩惱了吧？」

 

「不，原本以為妳會逃跑的，所以現在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對望了半秒，兩人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知曉彼此的心意之後，兩顆懸著的心也該放下了。

 

「對了，雖然覺得妳妝點起來很美，但主人不用為了人家，勉強自己做覺得彆扭的事。」次郎捻起沾黏到她唇上的髮絲，替她勾到耳後。

 

「不會的，不會彆扭，」呼吸緩和下來的審神者總算能好好說話，並且望向男子靦腆一笑，「我也想了解，次郎喜歡的這些事物。」

 

「既然如此，那就告訴妳，人家剛喜歡上的事情吧。」

 

再一次，她的下巴被拖起，次郎俊俏的容顏湊近她眼前，她又開始頭暈目眩。

 

「別再逃開囉。」唇瓣交疊之前，她已迷茫在次郎太刀美的令人屏息的金眸中。

此刻的自己，應該又是那胭脂過濃的模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