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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譽的獎勵?」


「青江先生沒有拿到嗎?」


「剛剛得了譽回來,主上就給我這個唷!」小亂兩手捧著一個精緻的糖果盒,裡面繽紛的糖球已經分了大半出去。


一旁短刀們手上各握著幾顆糖,或是色澤漂亮的包裝紙,一張張含著糖果的小臉頰都有些鼓鼓的。


嗯,的確有這麼回事呢,得了譽就能讓她給點獎勵。大家無非是要求些小事情,從晚餐加菜到新奇的生活用品,又或是內番放假、遠征兼出遊一天……只要不是太過份的請求審神者都會同意。


他還記得曾經自己也是喜勃勃地拿著那枚勳章讓審神者誇獎他所得來的戰功。


他也曾給主子每天想不同花樣,讓她對獎勵傷腦筋的有趣模樣也是獎勵的一部分。


最難忘的莫過於每次帶著一襲殘破不堪的戰裝,特意衣不蔽體地到她面前報告自己又一次失去了她費上好一番功夫完成的特上刀裝,再遞上那刻有譽字的獎章。


在審神者開口前,讓他尋回的新夥伴進房面見。


為了看她又羞又氣又拿他沒法子的表情,那時的他可是每次以中傷與譽為目標出陣的。


請她親自手入也是絕對必要的日課。


得來的資材也全花在他的修復上了,還沒算重新造刀裝的數量呢。


「青江先生早上出陣也拿了譽不是嗎?」


「啊、的確是吶。」被喊了名字才讓他從懷念的畫面中回神,臉上的笑比平時更柔了許多。


「沒有糖果嗎……?」五虎退攤開掌心,對他遞出一顆裹著透明虹色包裝紙的糖球,「這個、也給青江先生……」


「你們留著吧,主人晚點會給我的。」拍拍短刀們的背,讓他們和其他夥伴繼續遊戲。


不知何時開始,漸漸地沒再藉此向她討賞了。


不如就久違的向主人要點什麼?



「所以你也是來要糖果?」靜妘笑著,從桌上的零嘴盒捏了一顆圖案可愛的水果軟糖,「喏,給你我最喜歡的草莓,最後一個囉。」


「最後一個啊……」青江握住她的手,輕咬起她指尖捏著的草莓軟糖,沒吞進嘴裡,反而送到她唇邊。


軟糖沒入口,青江卻嚐到更勝於它的香甜。


疊合的唇瓣還逗留不肯離開,入侵的舌與她的交纏,惡作劇將軟糖趁勢勾去又還回。草莓與她的氣味混在一塊,和甜味一併在青江嘴裡擴散。


攬過她的身,不管她是不是已經完成手邊的報告,青江抽走靜妘手上的紙張,讓它們加入桌上文件堆的行列。


「我想要的獎勵是……」


「等等,我還沒整理完報告書吶。」她掙不開青江圈著她身體的雙臂,甚至無法起身靠近桌子。


「稍微偷閒一下沒關係吧?」青江靠在她肩上,埋首於審神者頸窩,「和我一起做……」


「那種事晚上再說!」這刀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她怎麼會想不到。


「早就知道你來的理由不正經。」靜妘兩手抵住他胸膛,以免他再進下一步。


「什……?」男人眼中難得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一瞬便讓湧上地濃厚笑意淹沒。


她誤會了什麼青江不需多加思索隨即意會過來,偏偏這回他真不是故意的。


「冤枉,我是說做報告,」放開懷中女子,青江舉起雙手擺出投降姿勢,「很認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誰信你,分明就是想......」


「想什麼?」他眨眨眼,微微偏頭,表現地一副人畜無害笑容可掬。


「......」靜妘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怎麼樣回應都中他下懷。


可惡,又讓他擺了一道。


「妳想到什麼地方去啦?」戲謔的聲調隨著嘴角弧線勾起,「看,是誰不正經?」


「明明是你那張嘴老是......」


都怪青江總愛說那些雙關逗她。


「狼來了喊太多次,誰要相信放羊的刀,沒信用。」哼的一聲,她沒好氣地撇頭不看青江,揮揮手作勢要他出去。


「那......這次就來真的?妳想要的話我可以現在就成為大野狼。」自動忽視主人下的逐客令,青江一傾身又抱上靜妘,回歸最初靠在她頸邊的姿勢。


「是誰剛才一片真心要陪我一起寫報告書的?」靜妘捉住男人順勢上移覆到胸前的手掌,帶回自己腰間。


「是我啊。」大方承認,青江這題答得絲毫不害臊。


「你真好意思。」


「難道主人在想什麼不好意思的事嗎?」就算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能想像這把刀正露出怎麼樣的賊笑。


「你是專程來跟我貧嘴的呀?」靜妘輕推肩上正朝她頸子呼氣的青江,「真是的,到底想做什麼?」


「想要妳陪我一會。」


「難道我拒絕你就會乖乖出去嗎?」怎麼可能?


「妳該休息一下,不然又要喊腰酸背疼囉。」按揉審神者頗僵硬的肩頸處,力道輕重適宜。


「你才該休息,早上回來應該很累吧?」


這傢伙前一晚還去了趟夜戰呢。


回本丸後說是活動筋骨提了神,跑來她辦公的書房不肯回房間休息,要求她分點文書工作。兩人闔眼沒幾個小時,又接到出戰的指示,這刃將她推回被窩便整裝帶隊出發。


「剛回來的孩子們到處分了糖果後,現在正在庭院玩耍呢,」青江的嗓音一如往常,絲毫不顯疲憊,「我雖然看起來年長了些,體力是不會輸他們的唷。」


回本丸報告後看他也沒怎麼休息,過不了多久又跑來這挨著蹭著。


「你是都不用睡覺,當身體鐵打的啊?」


「我是啊。」


好的,她就不該問這種人類問題。


「就材料來說是鋼打的吧。」青江可以預測到前面的她一定給了一個白眼。


「但主人可不是啊,是像這樣軟乎乎的肉身……」按摩的手從肩膀來到後背,青江順勢捏了捏靜妘腰側,「如果想午睡一下,我也很樂意奉陪。」


「你最好不是在拐彎笑我胖。」


「才沒有,不過午睡前要運動的話,我也是非常樂意。」環住女人腰身,手掌覆上她胸前的舉動很是自然。「或是我該要求這個做為獎勵?」


「青江的確很久沒有拿著譽來討賞了呢。」靜妘轉過身體,把近侍當作靠墊側身倚著。


「懷念嗎?那些敞著衣服回來見妳的日子?」


「總讓人頭痛。」


「主人曾經說過男人戰後傷痕累累的模樣特別好看不是嗎?」他勾起嘴角,攬住審神者的肩,「為了滿足主人的癖好,我天天都在努力唷。」


「是是是,謝謝你啊,把我說得像變態似的。」用手指輕彈他眉心,「每天都在擔心你是不是又要躺手入室,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


「想著該要什麼獎賞呀。」捉住她未收回的手,握在掌中不放。


「想著怎麼讓妳只需要擔心我一個。」


不論是政府、本丸、審神者會議……甚至是審神者職務,都不需要擔心。


妳的能力不足,只要由足夠強韌的我們支援,妳就沒有後顧之憂。


向前走著的妳,只要向前行進就夠了。


如果背後的聲音讓妳徬徨哭泣,那麼近侍會一直陪在妳身後該在的位置,佔據妳回頭的視野。


「只看著我就可以了。」青江拉起掌中的手,將親吻印在她手心。


他沒有多說什麼,現今的她也不需要言表便能意會。


他總護著靜妘的執拗與自尊心,打從他讀懂了靜妘的那刻起。


「那麼這次譽的獎勵,不要求點什麼?」


「我的戰果能讓妳露出笑容就夠了。」靜妘再熟悉不過了,當他得了戰功回來總是會說這樣的話,語調溫柔地將戰場上的凜然戾氣摒去無蹤。


「不需要其他的?」


「這樣就好。」


「是嗎,真可惜,我新買的這套呀……」語氣輕描淡寫帶過,就像她拉開衣襟的動作般自然,「想說你應該會喜歡的……」


衣衫下藏著什麼,一秒之中已足夠他看清楚。


包裹胸前的夜藍色蕾絲花邊襯著肌色很是惹眼,尤其上頭交叉的線條設計像細繩般覆在膚上,綁縛似的束住兩峰。


「我要。」


「嗯?你要什麼啊?」靜妘的坐直身體,語調毫無波瀾,「陪我做報告?」


「做不正經的事,」青江一把將她拉回懷裡,「現在。」


這下真的要腰酸背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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